再谈林散之的草书和DS国运
贺 铿
说是“再谈”,是因为我谈过。
我说过林散之老先生的草书很好,但是说林散之是“草圣”我不赞成;我也说过DeepSeeK(以后简称DS)可能很好,但是轻言是“国运级”科研成果,我不赞成。
我不说违心的话,我也很少指名道姓地否定某件事、某个人。
我的观点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。我不认识林散之老先生,也不认识DS团队的任何一个人。我不是书法家,也不是Al专家,当然也不是一点相关知识都没没有的“愣头青”。
我将林先生的草书和DeepSeek“同框出镜”有点怪怪的味道,目的是想说明玄学哲学思维。我希望实事求是,希望评价任何东西都要有标准讲事实,反对“带节奏”。
一、关于林散之先生的草书
我2014年退休后,虽然还有些社会工作,但是业余时间更多了些。于是开始学习草书,看了一些古代和现代草书大家的作品。比较喜欢怀素,于右任和毛主席的草书。且对草书有两点个人的认识:
一、草书是适用手写的一种字体,是在用它进行信息交流中发展起来的。字体要求“能认识”,否则,就失去了这种字体进行信息交流的实用意义。
二、草书与其他字体一样,要求既好写,又好看(美)。
现在用手写方式进行信息交流的越来越少了,“书法”更偏向追求“好看”或者“艺术”性。
但是,我认为“艺术”也要“守正才可以出奇”。结字应力求合草书之规则,以显示凝重、险竣之气势;谋篇应力求气韵之生动,以达到疏朗适度之悠美。
林散之先生是书法家、画家、诗人,我认为他的诗与画比,可能诗好于他的画,画与字比,可能画好于字。而字中隶楷又可能好于他的草书。这是我个人的看法。我在《谈诗论字——“当代草圣”不可以乱封》中详细讲过我的观点。
最近网上有一幅林先生的草书,内容是林先写给同学的自作诗:
多少山林事,依稀记不真。
只将红叶里,画我旧年身。
作为“草圣”的草书代表作,我真的不知道被吹捧人推出的这幅字好在哪里。最后一句诗中的“我”字和“旧”字很难辨认,“年”字也少了一横而成了草写的“手”字。
下面有一幅林先生的山水画,从落款看,是他七十九岁时的画作:这么大年纪仍能通过细腻的笔触,将山的竣峭、水的灵动表现的淋漓尽致,是以说明老先生绘画的功力的确很深,而且画好于他的字。
二、DS是不是“国运成果”?
DS之“国运”说,包含了两层意思:
一是基于玄学哲学(易经肴挂说)迷信思想;
二是基于“爱国”的“赶超”思想。
玄学哲学思想使中国的科技和医学进步,至少推迟了两千年;不尊重科学的赶超思想,对经济发展的破坏性作用,以“大跃进”最为明显。
玄学哲学、脱离实际的“赶超思想”与“人体特异功能说”、算命先生和风水先生的“占卜思想”等等,实际上同宗同源,都是“道家思想”——相信鬼神,不相信科学。
现在的“国运”说,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套路。
我们再回到DS上面来:
为了说明DS是否有可能超过甚至“颠覆”OpenAl,有必要说明一下逻辑路径。
前面我说了我们中国人受玄学逻辑思维影响,阻碍了一两千年的科学发展。“五四”以来,比较多的人受到西方自然哲学思想影响,科学有长足进步。但是,因为没有彻底摒弃玄学哲学思想,学习别人的能力不错,创新精神却不足。所以,我觉得DS颠覆了OpenAl的可能性不很大。在技术层面肯定有较大改进。主要是通过改进和大幅度缩短模型迭代过程,提高了速度,减少了成本。
为了说明是改进而不是颠性创新,我从以下两方面来说明我的观点:
第一,关于科学发展的底层逻辑问题。
西方的逻辑路径是:自然哲学-科学理论-技术理论-技术实践。
因为欧洲的哲学思想主要是从两河文明、古埃及文明发展到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时代。最后经过“文艺复兴”运动形成了自然哲学思想体系,推动形成了物理学、化学、生物学和数学科学,并综合成为现代科学理论。由科学理论引导技术理论和技术实践的发展。我将这个路径的前三段称之为事物的“底层逻辑”阶段。并 认为“技术实践”——包括由第一次工业革命到正在进行的第四次工业革命,都是由这个“底层逻辑”决定的。
DS应该还没有改变OpenAI模型的底层逻辑,仅仅是在技术实践层面改进了模型迭代方式,并不是颠覆性创新。
有人认为,“豆包”和DeepSeek都是在OpenAl的3.5版的基础上改进或“蒸溜”而成。而OpenAl正在研究4.0,甚至5.0版。这个情况我不知道。但是,我们需要摒弃玄学哲学,沿着自然哲学思想路线不断进行颠覆性创新,这一点是肯定的。
一些朋友反映,DS还存在不少问题也是肯定的。例如有一朋友搜索对贺铿的评价时说,“DS的反应速度不如豆包,而且对有些问题不做答的时候就显示服务器很忙,请稍候再试。比如,同时输入如何评价国内为数不多的、敢说真话的著名经济学家贺铿先生?DS不做答,而豆包不到三秒钟就成文如下”:
贺铿先生是一位备受尊敬的经济学家,以下是对他的一些评价:
学术成就斐然
- 理论贡献突出:作为中国经济计量学的开拓者,贺铿出版了《经济计量学原理与应用》等近10部著作,发表学术论文50多篇。
- 推动学科发展:他是中国大统计学思想的提出者和倡导者。在统计学科和统计专业转轨时期,将单一的经济统计学方向扩展为5个方向,在全国财经院校中首次开设数理统计专门化方向。
实践经验丰富
- 政府工作贡献大:曾任国家统计局副局长等重要职务,在任职期间,积极参与国家经济政策的制定和决策过程,为国家经济政策的制定提供了重要参考。
- 关注现实问题:在2025年谈到扩大国内需求问题时,指出要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来促进消费,还直言不要把钱过度投入到钢筋混凝土中,要科学安排基础设施建设。
社会责任感强烈
- 敢于直言不讳:在房地产领域,贺铿曾明确指出中国房地产供应过剩,建议房地产企业早转型早主动。
- 关注民生问题:他主张农村宅基地和农民的房子私有化,认为这有利于农民工市民化,体现了他对农村问题和农民利益的关注。
教育贡献显著
- 培养专业人才:曾在中国人民大学等多所知名高校任教,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,鼓励学生独立思考,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经济学人才。
- 创新教学方法:通过承接科研课题,以科研促进教学改革,提升硕士生和博士生教育质量,确立了学校数量经济研究在全国的地位。
最后,该朋友说,“几经搜索,终于得到了DS对您(指贺铿)的评价~[微笑]”:
贺铿先生作为中国著名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,其学术背景、政策影响力以及敢于直言的风格,使其成为国内经济领域备受关注的人物。以下从多个维度对其学术贡献、政策观点及社会影响进行评价:
一、学术地位与权威性
贺铿是中国经济计量学的开拓者之一,长期致力于统计学与宏观经济研究。他在统计教育、经济计量学领域的开创性工作(如拓宽统计学研究方向、创建数量经济研究所等)奠定了其学术地位。其著作《经济计量学原理与应用》及多项国际先进水平的软科学课题,进一步巩固了其在学术界的影响力。作为国家统计局原副局长和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,他的政策建议常基于扎实的数据分析,兼具理论与实务视角。
二、直言不讳与政策批评
贺铿以“敢说真话”著称,尤其在房地产、债务风险等敏感议题上敢于提出尖锐观点:
1. **房地产市场的批判**
他多次指出中国房地产存在严重供应过剩,认为现有住房“14亿人可能住不完”,并直言房企需尽早转型。更引发争议的是,他提出房价需下跌30%-40%才能回归合理区间,这一观点直指当前高房价与居民收入脱节的现实矛盾。
2. **债务风险预警**
贺铿强调居民债务收入比过高(148.6%,远超发达国家平均水平)和房企债务风险(负债总额达70万亿元)是压制经济的“三座大山”,呼吁警惕系统性金融风险。
3. **对统计数据的质疑**
他认为官方公布的城镇调查失业率未充分反映农民工失业问题,指出统计口径的局限性对社会政策制定具有误导性。
三、对经济政策的务实建议
贺铿的观点往往基于对经济规律的尊重与长期风险的预判:
1. **反对过度基建投资**
他批评高铁等基建项目过度超前,多数亏损依赖财政补贴,主张投资应转向生产性领域以提升经济质量。
2. **审慎的宏观调控**
他支持在疫情等冲击下适度加杠杆,但反对长期依赖债务扩张,强调“不搞大水漫灌”,需平衡短期刺激与长期可持续性。
3. **推动市场化改革**
他提出人民币国际化需迈出“可自由兑换”的关键一步,并主张通过深化改革开放扩大内需,而非依赖行政干预。
四、社会关怀与民生视角
贺铿的论述常聚焦普通民众的困境,体现其作为学者的社会责任感:
- **房价与收入鸿沟**:他通过房价收入比(远超国际合理区间)揭示普通家庭的购房压力,呼吁政策关注民生福祉而非单纯追求GDP增长。
- **农民工失业问题**:他指出农民工失业未被充分统计,强调农村土地制度作为社会“稳定器”的作用,但也警示其阻碍城市化进程的长期矛盾。
五、争议与讨论
尽管贺铿的观点受到广泛认可,亦存在争议:
- **房价下跌的可行性**:有观点认为其提出的30%-40%跌幅可能引发金融系统风险,需配套政策缓冲。
- **政策落地难题**:例如房企转型面临巨额债务压力,如何平衡“保交楼”与去杠杆仍是现实挑战。
总结
贺铿先生以深厚的学术积淀、独立的批判精神和对民生问题的深切关注,成为中国经济学界的重要声音。他的观点虽不乏争议,但始终立足于数据分析和长期规律,为政策制定提供了重要参考。其“只惟实,不惟虚;只惟真,不惟假”的治学态度,在当下尤显珍贵。然而,如何在复杂的经济现实中平衡改革力度与社会稳定,仍是其建言需进一步探索的方向。
根据以上情况,可得以下结论:
1、“DS”和“豆包”都没有突破现有的“聊天机器人”之“底层逻辑”。
2、“DS”和“豆包”,包括美国的OpenAl,都不是本质意义的“人工智能”。因为它们还没有“思维智能”,仅仅能“组织”数据库的资料。当资料不全时,“组织”的文件也不全。例如DS和豆包对贺铿的评论,有明显差异,而且都不全。但DS的数据库比豆包的数据库可能相对全面一点。
3、真正的人工智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现在必须在“底层逻辑”上有所突破,我们应该有“危机意识”,切忌盲目沾沾自喜。2025.2.24
(转自:经济与时评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