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来源:新安晚报)
转自:新安晚报
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惹上AI的。开稿时它常在我的文稿后面冒泡,像缠腿的小狗和蹭脚的猫咪,踢开又至。久而久之,便有些好奇,索性试试它的表演。我在键盘上输入“濡须口”,好家伙,它竟如同蜘蛛吐丝一般绵绵不绝……不得不承认它肚子里有货。
有一次,我恶作剧般地输入自己的姓名,请它分析一番。它竟然从教育经历、职业生涯、商业关联以及文学成就等多个角度将我挖掘得一丝不挂!
但在文学创作上,我是抵触AI的,我认为预制的文字和预设的情景难以做到情景交融,因为它缺乏身临其境的体验。
一位同学将我发表在《新安晚报》上的霸王祠游记《撞钟三十一记》转到班级群里,群中搞笑者将文章中的七个关键词输入AI,请它写一篇同名游记,结果出了洋相。那一天我们去霸王祠天阴欲雨,气温遽然下降,本来就冷清的霸王祠几乎没有香火,更无和尚的存在。AI却说:“‘西楚霸王灵祠’六个鎏金大字,在斜斜的日光里泛着沉厚的光。……随行的僧人说,祠内的古钟,是乌江镇的灵物……西楚霸王灵祠的香火依旧旺盛,乌江亭的故事依旧被人传颂……”
又过几日,当我打开电脑桌面《濡须口凭吊》的文稿时,发现文中“到濡须口去是我多年的夙愿”多出了红色的下划线。我正纳闷是谁干的,AI露面了:“建议修改为‘到濡须口去是我的夙愿’。”这回我服了,夙愿的意思是“一向怀有的愿望”或“生前就存在的愿望”。
我在语法上犯了重复的错,这可是我从前做老师时经常教学生练手的活,今天栽在AI面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