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25日 ,中国演员仝卓发布求助,称与其一起长大的表弟李怡亨外出工作疑似在柬埔寨失联,随后在舆论效应之下,火速被救出。官方媒体都没有披露救援的时间,但有些自媒体公布说是4.5小时就被救出来了。相比较年初演员王星被救花了7天的时间,这次的救援速度着实让人惊讶。
近几年,尤其是在疫情之后,东南亚的诈骗窝点开始形成相对完整的黑色产业链,不仅从事电诈犯罪活动,还将网络赌博、偷渡、人口贩卖等系列犯罪行为混杂在一起,作案手法防不胜防。
随着公众人物也陷入骗局,舆论效应开始对救援工作产生一定压力,然而救援工作也开始产生意想不到的发展。救援过程本质是许多不同的角色在不断博弈和斡旋的过程,包括国家行动者、救援团体、媒体、蛇头、家属、当事人,以及诈骗园区等。
官方的救援不仅滞后,更重要的是,在报警的那一刻可能已经触发了对求救者的单独拘禁和转卖。民间救援工作利益更是错综复杂,信任问题首当其冲。一方面许多诈骗人员潜入救援群,发布相关虚假信息,另一方面所谓的“救援诈骗盘”也随之诞生。另外,与救援相关的赔付问题也产生了更多伦理问题的争论,而被骗人员的政治社会身份问题也异常凸显。
本期播客我们围绕被骗、救援、家属以及被救后的种种困境展开,探讨整个诈骗产业深层次的问题,揭开背后复杂的黑暗。
主播:
大大卷,澎湃国际新闻中心编辑
对谈嘉宾:
陈艳瑜,台湾清华大学人类学博士生
许振华,澎湃国际新闻中心记者
时间轴:
04:20 东南亚诈骗园区:自愿与非自愿的光谱
08:55 求职与旅游骗局剖析:边境管理漏洞与人口贩卖
16:21 边境管理变迁与人员流动困境
22:54 诈骗救援现状与家属自救趋势
28:45 诈骗园区报警与救援困境
34:33 民间救援组织的作用
37:39 地缘纽带与华人社团在东南亚救援中的作用
42:17 诈骗受害者救援与赔付机制复杂性
47:49 救援与捞人:人道主义关怀还是商业服务
50:37 诈骗与救援:非法移民生意链的拓展
53:23 救援变生意:诈骗生态下的寻人困境
57:16 信息不对称下的跨境捞人产业
01:00:20 偷渡回国与旅行证获取的复杂性及信息差问题
01:02:19 边境管控与灰色产业:国家利益与个人困境的交织
01:07:24 面对诈骗受害者:信任困境与社会接纳
01:11:08 诈骗园区救援:家属与求生者的艰难历程
01:20:54 诈骗园区救援与家属应对策略
01:24:46 面对黑暗:如何转化情绪为行动力
01:30:01 跨国诈骗园区治理困境
01:34:30 跨国犯罪网络与地缘政治压力下的东南亚治理挑战
01:38:26 跨国犯罪与诈骗:复杂认知与微小行动
志愿者和家属们给家属的建议:
(1)不要轻易相信有人仅凭一张照片就找到人,不要相信先收钱才能帮忙寻人的人。
(2)不要放弃任何向失联人员传达信息的可能,尽量下载、注册各种能想到的社交软件,等待对方联系。
(3)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信息的同时,尽量保护好失联人员的隐私。
(4)想办法传达思念和关心,而非责备。
(5)不要轻易被恐吓,谨慎分辨假视频。
(6)多听取其他家属的经验和建议,不要仅看表面的“商业”宣传。
(7)无论选择哪种方式,尽量找靠谱的救援队或中间人,不要直接给园区打钱。
播客中涉及到的相关信息:
Li Ling, Lost in Salvation: How the Current Victim Identification Systems Fail Survivors of the Online Scam Industry in Southeast Asia
https://www.xiaoyuzhoufm.com/episode/644791c5306513184c584727 Vol.22 东南亚碎片:难以铲除的网诈产业和回不了家的“裸命”劳工
鲁本·安德森(Ruben Andersson)《非法公司:来自非洲的秘密移民如何在欧非各国形成一门好生意》
亚当·麦基翁(Adam McKeown)《忧郁的秩序:亚洲移民与边境管控的全球化》
片头片尾曲:《呼唤远方的孩子》
-制作团队-
监制:吴挺
统筹:李怡清
文案:李晓萌
剪辑:凌卓媛 李晓萌
澎湃新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