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来源:南湖晚报)
转自:南湖晚报
N802班 高梓轩 指导老师 梅珊珊
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,我和小方拉着手跑向学校食堂。
“你说说看,你心中的阳光少年是怎样的?”小方突然看着我问。
我愣住了,思索着,缓缓望向天空。
咦?阳光这么暖,好熟悉的感觉。
是什么时候,也有这样暖的阳光?
哦,想起来了!
在那天,小洋同学坐在我边上,就是那一天,阳光也是这样暖!
那是小洋同学病好后回校,他临时换了位置,我们便当了同桌一天,他是班里公认的学霸,我当然是对他诚惶诚恐,老实极了。记得有道数学题不会,憋了许久,才敢找他问。
没想到,他竟细心地向我讲了解题的步骤。讲解之余,我发现小洋的思路竟如此清晰。我不禁暗暗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。
不愧是大学霸!
那时吃晚饭的铃响了,小洋却没有选择先去吃饭,而是坚持耐心地给我讲完了题才离开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在夕阳下洒满光辉,我突然觉得,那天的夕阳真美!
哦,是的,那天的夕阳很美,橘红映满了天空,空气中充盈着清甜的桂花香,暖暖的风掠过脸颊,让人温暖而沉醉。
“喂,发什么呆呀?”
“哦,来啦。”是小方在喊我了。我回过神,看了看远处的天空,果然,晴空万里,晚霞染红了半边天,一如昨日的美好。
“我心中的阳光少年,就如同这夕阳,很美!”我边跑边笑着朝小方回答道。
奔跑在
四十五分钟的旷野上
N901班 余添乐 指导老师 沈丽琴
九月的光影穿过窗棂,在我的笔尖投下一小片明亮的印记,二次函数的图像在纸上悦动,每一次专注的凝视,都是向着知识原野的全力奔跑。
曾经,我以为奔跑只属于红色的跑道。直到那个下午,一道复杂的函数题如迷宫浮现在眼前。放弃的念头刚探出头,目光却撞见同学们都在冥思苦想。教室里寂静无声,我却听见了比操场更密集的奔跑声: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,书页翻动的脆响,还有思维碰撞时迸发的火花。原来,这里进行着另一种更激烈的竞赛。
我重新握紧笔,让思绪成为照亮迷雾的火把。第一个解题思路撞上死胡同,立即转向第二个;辅助线画了又擦,仿佛在黑暗中寻找正确的那条路。额角渗出细汗,握笔的指节微微发白。这不是体能的消耗,却同样让人精疲力竭,我在破解的不仅是一道数学题,更是在翻越名为“不可能”的山峰。当最后一条辅助线如闪电劈开迷雾,整个函数世界豁然开朗。那一刻心中的舒畅,不亚于冲过终点线时的喜悦。在这方寸课桌间,我以思考为步伐,以专注为动力,完成着精神世界的赛跑。
科学课上的凝神观察,英语课上的琅琅书声,社会课上的沉思蹙眉,都是我们作为阳光少年的奔跑。我们奔跑在人类智慧的旷野,用今日的勤勉丈量明日的远方。这奔跑没有发令枪,却需要更强的自律;没有喝彩声,却有内心更坚定的回响。
阳光缓缓移过课桌,给每个奋笔疾书的少年镀上金边。我终于懂得,最精彩的奔跑不必追逐远方,它就在这四十五分钟的疆域里,在每一个全奔跑在四十五分钟的旷野上,用今日的勤勉走向明日的远方。这奔跑没有发令枪,却需要更强的自律;没有喝彩声,却有内心更坚定的回响。
阳光缓缓移过课桌,我终于懂得,最精彩的奔跑不必追逐远方,它就在这四十五分钟的课堂里,在每一个全神贯注的当下。当我们以思考为翼,以专注为舟,安静的教室便是最广阔的旷野。在这里,每一个端坐的身影,都是向着光明未来奔跑的阳光少年。
留一片绿意在心间
N901班 骆涵懿 指导老师 沈丽琴
午后的阳光如同熔化的金子,泼洒在周王庙初中的新校园里。教学楼东侧那排香樟树正撑开墨绿色的巨伞,层层叠叠的叶子在热风中翻涌,发出海浪般的簌簌声。树影在地上织出变幻的图案,光斑如银币般跳跃。这是我在新校园的第二个多月,也是我成为“校园植物观察员”的第四十天。
还记得初入校园时,陌生的人潮让我无所适从。直到那个闷热的午后,我逃到香樟树下乘凉,忽然一阵风过,细碎的黄绿色小花如雪纷飞,清香瞬间沁透了燥热的空气。我拾起一朵放在掌心——它比米粒还小,却有着精巧的四瓣。从那一刻起,我开始留意这些静默的生命。
盛夏的香樟进入了最繁盛的季节。新生的嫩叶是半透明的黄绿,在树冠顶端发光,而老叶则厚重如墨玉。整个树冠呈现出丰富的层次,正如古诗所描绘的“绿荫如盖”。最动人的是雨后,每片叶子都像涂了桐油般晶亮,水珠从叶尖坠落,在积水洼里激起一圈圈涟漪。我在观察笔记里写道:“七月十五,蝉声如织,香樟果已青如豆。”
同学们最初很不解:“大热天不在教室吹空调,总往树下跑?”我只是擦擦汗,继续我的观察。他们不知道,在这看似单调的凝视中,我看见了生命的张力——那片被烈日烤卷的叶子,傍晚时又会倔强地舒展开;那根被暴雨打断的侧枝,断口处已萌出嫩红的新芽。这何尝不是“草木本无心,荣枯自有时”的启示?
转机发生在这学期第一次考试后。同学李华因成绩不理想而沮丧,我带她来到香樟树下。“你看,”我指着一处繁叶,“暴雨时叶片曾被无情的打压,这里除了枝丫空无一物,可现在它长得比别处都要茂盛。”她凝视良久,忽然笑了:“我懂了。”
自那以后,我的观察日记有了更多读者。我们在树下讨论习题,借着蝉鸣背诵《爱莲说》,捡拾落花做成书签。在路上看着停歇的麻雀。自然无一不是美的。若要是有人问我你觉得最伟大的发明是什么,我必会毫不犹豫地回答“植物”。香樟树每时每刻都在改变,这些变化就是世界每次呼吸后留给我们的惊喜。
如今,香樟的果实已从青涩转为紫黑,在枝叶间若隐若现。我抚过皴裂的树皮,忽然明白:所谓阳光少年,不只要像盛夏般热烈奔跑,更要学会在喧嚣中保持内心的清凉。就像这些树,在最炽热的季节里,撑起最浓的绿荫。
“芳菲歇去何须恨,夏木阴阴正可人。”我在日记扉页写下这句诗,轻轻合上。这个夏天,我不仅认识了校园里的每种树的树叶,更在它们无言的生长中,学会了如何在新环境里扎根。当一阵凉风穿过枝叶,送来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,我知道,我已经把整个夏天的绿意,都珍藏在了心里。
少年路 奔跑时
N902班 周陈怡 指导老师 沈丽琴
这奔跑无关既定的远方,而是少年面对生活时鲜活的姿态。他们把跌倒后的起身当作跨步,将解不开的难题视作脚下的路,连每一次尝试新事物的忐忑、每一回突破小怯懦的坚持,都是青春里最生动的“奔跑”。
体育老师总说“长跑是与自己的较量”。风揉碎了跑道上的光斑,我起初的奔跑像踩着流云,呼吸里都裹着草木的清润,可当体力如潮水般退去,每一次抬起都滞重无比,连风掠过耳畔都成了催促放弃的絮语。就在脚步将停未停时,眼角余光瞥见道旁的银杏——叶片即便被风扯得摇晃,叶脉也始终绷着一股韧劲儿,稳稳托住每一寸绿意。我急促的喘息随深吸慢吐渐渐沉淀,目光也从遥不可及的终点收回,只守着脚下每一步的踏实。当红色终点线终于在眼前展开,晚风裹着凉意拂去汗湿的倦意,我才恍然明了奔跑的启示:它从不是一路疾冲的莽撞,而是在疲惫里学会与自己的身体对话,让每一步都带着韧性往前,方能跑过所有难捱的时刻。
考前的奋笔疾书又何尝不是一场静默的奔跑,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脚步的节拍,演算纸上的密密麻麻是沿途的印记,连紧盯书本时专注的眼眸,都藏着奔向明晰答案的坚定。台灯在桌角晕开暖黄的光,伏在案前的身影,起初面对满页的公式与诗文,笔尖还带着几分慌乱,如同长跑初段猝不及防撞上的逆风,连呼吸都跟着急促。可当我把厚重的复习资料拆成一页页、一道题,像调整奔跑节奏般,把急躁的心跳换成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,那些曾让我焦虑的“终点线”,渐渐成了笔下可触可及的“里程碑”。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分数上,我知道,所有在台灯下的“奔跑”,都终将为自己铺就通往晴朗的路。
晨光里,白蝶振翅掠过蒲公英,翅尖的晨露碎成星子。我急步去追,却越追越远,风里满是焦躁的气息。直到见它歇在柳梢,我才放缓脚步,它飞,我便轻随;它停,我也静候。忽觉风柔了,阳光落在肩头,白蝶竟在前方盘旋,似在等我,原来奔跑从不是急追,而是带着从容与节奏靠近。
左岸梦想,右岸青春,这连接两岸的,正是少年不停歇地奔跑,汗水滋养希望,脚步丈量未来——终点永远在下一个转角,而我们永远在路上。
雨后,与光重逢
N902班 骆杨潞 指导老师 沈丽琴
江南的梅雨季节,是一卷被水汽湿透,永远也晾不干的生宣。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雾,天地间仿佛被黏腻的胶水胶住一般,被灰色笼罩,日光成了记忆中一个模糊的概念。
我懒散地摊在床上,与这天气一同发着霉。而在这同时,窗外的墙角正有一个顽强的生命焕发着生机。正当我无聊到无所事事时,随意推开一扇窗,视线无意间落在了一棵无人看管的蔷薇上,在那无处不在的绿中,这一抹梅红是多么鲜艳的存在。
但是细看后就会发现,它们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,花瓣被雨水捶打得七零八落,绿叶也被苔藓悄悄侵占,狼狈不堪。我看着它们,心里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戚,我们都是这沉闷季节里的囚徒。
正当我准备离开时,天气如同少女多变的心情般突然放了晴,一缕阳光不偏不倚照在了那丛蔷薇上。在光的抚摸下,叶片和花瓣上的伤痕竟变得透明,纹理如同蝉翼一般。我附身靠近,几乎要贴上去。那些被苔藓侵占的绿叶也折射出艳丽的色彩,仿佛诉说着生命的坚韧。让我惊艳的是那花瓣中央伸出的纤细花蕊,鲜嫩的茎秆和其他破败不堪形成强烈对比,坚强地孕育着下一代的花种。
顿时,整朵花变成了玲珑剔透的琉璃盏,晶莹剔透,浴着阳光散发出光芒,每一颗附着在上面的水珠都如同凸透镜一般,疯狂地汲取,折射着金光。没有怨言,没有萎靡,而是沉默着接受这份来自上天的馈赠,并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将自己微小的繁华当作回馈折射出去。
我愣了一瞬,忽然意识到,自己竟被这小小的植株上了一课,生命的开朗不总是像向日葵那般永远明丽,真正的开朗,是历经挫折后仍能调动起生命的活力与热情,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未知的前方,当机遇的光柱偶然降临,独属于你的那份辉煌也会来到。
半个月后,江南出了梅,我再次访问这个充满坚强与任性的角落,这丛蔷薇已然从那破败不堪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新面貌,一团一团地炸开,它们挤挤挨挨地探出头来,一张张娇俏的脸蛋像不慎洒落的繁星。
我悄悄离开,是啊,生命的意义或许不在一个晴朗的天气,而在于修炼成一朵能够面对风霜暴雨的花,无数次的坚强又何尝不是一种开朗。